他們的崛起不僅反映了個人眼光與實力,更折射出華人社會在全球化進程中對於「財富定義」與「價值來源」的深層變化。
在20世紀末的華人世界,無人不知李嘉誠。
這位來自廣東潮汕的移民之子,靠著塑膠花起家,在1950至1980年代間建立起香港最龐大的地產與基建帝國長江實業。當時,正值英國殖民地時期的香港經濟起飛,工業化與城市化快速擴張,土地成為最稀缺與最具槓桿力的資產。
李嘉誠深諳其道,不僅收購地皮、興建房產,更積極投資港口、電力、零售與電訊,打造出一個橫跨亞洲與歐洲的多元化集團。
李嘉誠的財富邏輯極為典型:掌握實體資產、穩健經營、長線投資。在中國尚未崛起、互聯網尚未出現的年代,他代表的是傳統實業黃金時代的華人首富形象低調、穩健、政治中立、掌握資源型資產。
李嘉誠的財富巔峰期出現在2000年前後,長和系旗下企業市值一度佔據香港股市總值的三分之一,是當時無可撼動的華人首富。
隨著進入21世紀,科技顛覆一切的浪潮開始襲來。中國互聯網崛起,電子商務、搜尋引擎、社交平台如雨後春筍般爆發。
馬雲正是在這個大時代中一鳴驚人。他創立的阿里巴巴,從最初的B2B平台,轉型為消費端的淘寶、支付寶,再到阿里雲、盒馬等新業態,一步步搭建出覆蓋電商、支付、物流、數據與雲端的數位帝國。
馬雲所代表,是中國民營企業家的創新精神與全球化視野。他的財富來自於資本市場對於科技平台的高估值與爆發性成長潛力,而非傳統資產的穩健收益。
在阿里巴巴於紐約和香港雙重上市之後,馬雲一度以超過600億美元的淨資產登上華人首富之位。但也正因其影響力過大,阿里帝國在2020年之後遭遇政策收緊與資本整頓。
螞蟻金服上市被叫停、阿里被罰款百億人民幣、馬雲逐漸淡出公眾視野,標誌著「平台經濟」的黃金時代開始收縮。而馬雲的富豪身份,也被下一代科技創業者逐步取代。
當平台經濟逐漸被監管之手箝制,演算法與內容分發成為新一代科技資本的競技場。張一鳴以字節跳動(ByteDance)橫空出世,成為中國少數真正擁有全球影響力的科技公司創辦人。
從今日頭條到抖音,再到風靡全球的TikTok,張一鳴用一套精密的內容分發演算法征服了全球年輕世代的注意力。他的財富來源不再是「買貨與賣貨」的平台差價,而是「人與資訊」的數據撮合,是對人類認知與情緒的算法壟斷。
根據2025年彭博億萬富翁榜,張一鳴的資產約為655億美元,穩居華人首富。他所代表的是一種超越語言與文化邊界的新時代資本力量,是全球化數據平台的象徵。
與李嘉誠的資產型與馬雲的交易型商業模式相比,張一鳴的算法型模式更加輕資產、重用戶留存與演算法優化,也更具備跨境擴張的彈性與爆發力。
正當全球科技巨頭在面對監管與去平台化的壓力時,另一種更去中心、更超國界的資本體系正在崛起,那就是加密貨幣世界。
趙長鵬(CZ),出生於中國、成長於加拿大、創業於新加坡與杜拜,他所創辦的幣安(Binance)早已不是單純的交易所,而是全球最大的加密金融基礎設施平台之一。CZ 代表的是完全不同的財富邏輯。
他的資產來自幣安平台的交易手續費與平台幣BNB的價值膨脹,其財富幾乎與加密市場的漲跌同步。2021年牛市期間,他的資產一度高達900億美元,榮登全球華人首富。但這種財富也是高波動的,他在FTX破產風波、被美國起訴與入獄的過程中一度身價大幅縮水。
即便如此隨著2025年比特幣再創歷史新高、現貨ETF大量流入、去中心化金融成為主流,CZ 資產已重返65億美元上下,再度逼近張一鳴,成為華裔首富的有力競爭者。
更重要的是,他代表的已不再是某個國家的富豪,而是一種無國界、去信任、去中介的加密資本精神。
他是Web3世界的教父,也可能是華裔資本走向真正「全球遊牧型」的新範本。
從李嘉誠的地產資產,到馬雲的交易平台;從張一鳴的演算法,到趙長鵬的區塊鏈網絡,每一位華裔首富的崛起都不僅是個人成功的故事,更是對時代風口的精準踩點。
這些人各自代表了從實體資本、到平台資本、再到認知與共識資本的演進路徑。
更值得注意的是,他們對於國界與身份的態度也隨著時代轉變而有所不同。李嘉誠重視地緣與本土,馬雲強調中國與世界的橋樑角色,張一鳴則刻意淡化國族邊界,而CZ則幾乎完全成為一位「全球流動的加密居民」,身份與國籍對他來說只是短暫載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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